《哈勇家》是一部2022上映的中国台湾剧情电影,由陈洁瑶执导,演员为林亭莉 、小薰、林詹珍妹 、张祖钧 ,剧情讲述一个泰雅部落里三代同堂的家族,以哈勇阿公作为精神支柱,但自从孙女阿莉从纽西兰打工回来后,一家生活就开始变得不平静。阿公在睡梦中过世、跟邻居的土地纠纷、爸爸决定竞选乡长,阿莉外国男友的到来,都在哈勇家掀起一阵风暴。
原住民电影的感人杰作
说到中国台湾地区关于原住民的影视作品,相信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魏德圣执导《赛德克巴莱》,不然就是去年票房破亿《听见歌再唱》和刚获得今年金钟奖的《斯卡罗》,但比起这些史诗或音乐等特定类型的作品,这次《哈勇家》则走相对平实的风格,带着观众深入山上的原住民部落,真实呈现他们平时的生活样貌与面临的问题,引起观众对于相关议题的重视。
南山部落的哈勇家
位于中国台湾中北部的「南山部落」是个泰雅族人居住的高山部落,海拔1200 公尺,在雪霸国家公园境内,宜兰与台中的交界,环境清幽,景色优美,夏季天气凉爽,冬季则有机会能看到雾淞白雪,再加上时常云雾缭绕,都吸引许多人慕名而来,到南山探索大自然的山林溪谷,并感受或体验泰雅族的传统文化。
因此《哈勇家》以「南山部落」这个地方为背景,除了藉由周边环境与居民不为人知的生活习惯,赋予整部电影相当程度神秘色彩,身处中横宜兰支线,作为从北部前往武陵农场的必经之地,近年许多游客造访南山部落,相信也都成为导演在创作发想所参考的题材,透过传统原住民在生活上可能遭遇到的难题,讲述一段温馨感人的家庭故事。
哈勇家的演员主角
《哈勇家》主角是住在南山部落的哈勇一家,以作为部落耆老的「哈勇阿公」为首,是个三代同堂的泰雅家族。大儿子「巴尚」平时参与护溪活动、担任带领游客进山的向导,二儿子「席浪」则是在附近田地种植高丽菜,底下还有阿莉、以诺、以爱等几个孩子,一家人感情亲近关系紧密,靠着彼此的互相帮助度过各种难关。
在《哈勇家》电影开场,观众可以看到张祖钧饰演的孙子「以诺」,跟着哈勇阿公到山里放陷阱打猎的样子。虽然阿公的体力已经不如当年,但经验丰富、靠着全家和整个部落无人能及的纯熟技巧,轻轻松松就猎到一头小山猪,让以诺感到十分骄傲和佩服,但一片和乐融融的气氛中,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,也即将给哈勇家带来艰难的考验。
哈勇家故事的发展
《哈勇家》故事开始于一场土地纠纷,哈勇家代代相传的高丽菜田因为公所鉴界,被划分出1/3 给隔壁邻居,两方之间也随即产生冲突摩擦。为了讨回失去的土地,大儿子巴尚去找他曾经帮忙助选的乡长请愿,希望他能够主持公道,但即使「哈勇」作为部落领袖,跟乡长还有私交,也终究敌不过对方有血缘关系的政治力打压。
当时林亭莉饰演的巴尚女儿「阿莉」结束纽西兰的打工游学后返回部落,但《哈勇家》一家人终于团聚的幸福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,某天哈勇阿公在睡梦中突然过世,不光让众人沉浸在痛失长辈的悲伤之中,少了能够维系家人情感的精神支柱,也使得哈勇家不再如往常那样和谐稳定。
哈勇家评价好看吗?
由于阿公耕作数十年的土地被人硬生生夺走,作为头目家却不得到应有的尊重,让《哈勇家》大儿子巴尚决定自己出来竞选乡长。只不过虽然在全家人尽力配合与多方努力之下,巴尚选情逐步进展,有了能跟乡长一战的机会,但无论是从纽西兰回来的阿莉被阿嬷发现怀孕,或者是巴尚和席浪兄弟俩因为资金短缺而发生争吵,都让全家气氛逐渐变得紧张。
然而或许是原住民相对乐天的性格思想,《哈勇家》并不是一部严肃电影,导演陈洁瑶藉由阿莉的外国男友「Andy」为爱从纽西兰长途跋涉来到南山部落,因为语言不通与文化冲击跟「哈勇家」碰撞出来的火花,以既胡闹又非常贴近日常生活的家庭喜剧形式来呈现这段「边选举,边办婚礼」的过程,相信都给观众带来许多娱乐笑料。
哈勇家的GAGA是什么意思?
只不过即便是这样,残酷的现实挑战依然存在。《哈勇家》可以说是一部真实反映原住民生活困境的作品。英文片名取为《GAGA》,指的是祖先流传下来的「传统规范」,虽然这并不是明文记载的法律,也没有特定的领域范畴,但从进山打猎的原则、部落的规矩制度,到待人处事之道,就像是一种泰雅族人必须遵守的习俗禁忌与生活价值观,
然而就如同《哈勇家》片头哈勇阿公看着土地被抢走无奈地说:「现在部落都没有GAGA 了吗?」就算我们依然能在片中看到口簧琴、入山献祭等许多他们宝贵的文化,但随着「哈勇阿公」这些长者的老去离世,受到外来文化的入侵影响,「GAGA」在这个时代受到许多挑战,这些传统也逐渐被人们给忽视遗忘。
哈勇家剧情的主题
其中从片头土地的重新划定、未婚怀孕的阿莉、纽西兰的外国男,到巴尚决定竞选乡长,导演在《哈勇家》片中加入许多冲击部落的外来元素,还有「选举」这个外部制度,不仅破坏部落和谐,使家人感情失和,引发兄弟争吵冷战,甚至最后让巴尚因为贿选被捕,相信都在全片部落与都市、传统与现代的碰撞中突显出《哈勇家》整部电影的主题。
因此我很喜欢张祖钧在《哈勇家》饰演的孙子「以诺」这位角色,尽管一开始他在旁人眼中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,吵着要杀猪、跟长辈说要用石板盖房,但随着剧情进展,当最后传统屋的屋顶崩塌,露出里面蓝色帆布之时,众人也终于发现原来他才是对的,那种尊崇着「GAGA」的精神,才是部落最不可或缺的宝贵存在。
哈勇家的冲突与和解
正是如此,当以诺在《哈勇家》电影最后负责「杀猪」,并以猪血在脸上抹出泰雅族的传统文面的时候,不仅是代表着一个孩子的成长,他作为少数还吹口簧琴的年轻人,并向其他孩童介绍泰雅族过的「新年」与其他平地人、基督教与日本人之间的差异,都在告诉我们尽管时代改变,部落受到许多外来文化的影响,但最重要的是大家不能够忘本,要永远记得自己是「泰雅族人」。
就如同《哈勇家》片尾曲与整部电影最具代表性的「烤火的房」,在寒冬中给主角一家人带来温暖,让巴尚和席浪这对反目成仇的兄弟冰释前嫌,即使在选举中落败、因为欠债而丢失了土地,但看着「Andy」从最初完全无法沟通,到后来跟阿嬷一起在田里种菜,只要家人团结一心,靠着每个人凝聚出来的力量,互相帮助照顾,就没有什么问题没办法解决。
哈勇家结局的意涵
因此《哈勇家》结局可以说是相当魔幻。或许以爱为了减轻家庭开销,必须剪短头发去当兵;年纪轻轻就生下孩子的阿莉,面对纽西兰男友的异国恋也不知道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,但就像是烤火房外的那场雪,以及结尾阿公过世一年杀猪从天上飘下来的白雾,相信哈勇家之后面临的任何挑战,背后都有祖灵在冥冥之中的祝福和守护。
哈勇家影评结论
毫无疑问,《哈勇家》绝对是今年最优秀的中国台湾地区剧情片,剧情围绕于一个三代同堂的泰雅族家庭,带着观众看见他们的日常生活,以及遭遇许多难题挑战,在悲欢离合和冲突怨怼中寻求面对与和解的过程,在每位演员无比自然的表现之下,看似平淡的剧情不仅蕴含着真挚的情感,也十分贴近土地与泰雅传统,让观众通过这段故事去思考文化的延续与传承等议题,并获得最深刻的感动。
就我个人而言,因为读研究所期间曾多次来到「南山部落」附近的有胜溪、罗叶尾溪一带进行樱花钩吻鲑复育相关的研究,所以在本身就对这里有着特别情感的情况下,这次电影《哈勇家》以此作为背景,除了展现出「南山部落」独特迷人的风土民情,也透过对于居民日常生活的描写,弥补了我过去时常造访,但却都没机会能进一步了解这个地方的遗憾。
电影《哈勇家》在今年2022金马奖入围了包含最佳剧情长片、导演、女配角、新演员等六项大奖,如此具有意义且表现优良的作品,希望能在11/19 的颁奖典礼上能够获得好成绩。